(1)萌发
週五么八部队准时放人,撑过基地鑑测部队回宜兰营区一切都搞定了,下了
值星一口气连特休放它五天假。
这次要回家当大爷睡到天塌下来,不再需要应付连上的琐事、连长的谩骂、
学长的冷言冷语,也不用硬着心肠对阿兵哥嘶吼、数落学弟班长无能。
回到桃园家里都十点多了,在沒啥人的小站下车后拐进那仅容一辆车通行的
产业道路,两边是休耕的稻田,左侧有三米宽的灌溉沟渠。我家就在这连邻居家
都要走上五分钟的田中间,要到村子热鬧的街上骑脚踏车都要十来分钟。
不过我家跟这纯朴的乡间小路不太搭嘎,跨过沟子的小桥(勉强算得上吧)
后是两公尺的灰色高墙,围起了约两百坪左右的范围(沒像邻居家放上蛇腹型铁
丝网真是庆幸),围墙外侧还保留整排作为防风林,三、四十年的老相思树和木
麻黄。
主建物的地坪约五十坪,三层楼高,院内有小水塘(这是当初阿公生前的兴
趣),草木扶疏的花园、塞得下四、五台车的车库,还有摆了我家老子「生前」
乱买的盆栽的二楼大露台。
忘了说,我家老子前两年在对岸乱搞,马上风死在不知是小三、小四还是小
五的女人身上。当初为了离他远远的赌气签的志愿意士官真是白签了(离约满还
有一年),不过他挂了清算后也沒留下多少钱,住在豪宅里家用车还是国产的。
走进院子,捡来的土狗阿花就迫不及待地冲过来趴向我狂摇尾巴,来个久违
的抱抱给让牠舔上两口。看往玄关灯下站着的女人,这是我妈林君怡,头髮随意
地拢成包头,脸上有着轻轻的微笑,简单的家居服在初夏的夜晚披着薄外套在那
等着我。
有灯的房子、有等我的人这才是家。
「怎了?几个礼拜沒回来,连自个的娘都忘啦?」带着调侃的微笑看着我,
突然觉得好美好怀念。
「是啊,娘亲,孩儿回来了。许久不见您,看到娘亲越来越美丽,儿子也不
禁看呆了啊!」嘴上说着绕口的玩笑话,一边走近。
「哪来的野孩子,我不记得我生的小子有这么油嘴滑舌的。」
「沒办法,长大总是会学坏的。」
上前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,我不记得上次这样做是几时的事了,但现在我
就是有这样的冲动,是压力释放后的反动吧?不管了。
在母亲的耳畔说着:「妈,我回来了。」
「哟!怎么搞得好像很多年不见似的?看来最近压力不小喔!」
「嗯,真的累了。」
感觉得到母亲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有些别扭僵硬,但声音还是听得出喜悦。
良久,我贪恋着怀里的温暖,这是真切的。
「好了啦,要抱到哪时啊?」母亲稍微挣开我的怀抱,双手还轻轻的撑在我
胸口,我的两手则顺势环着那纤细的腰。(生了两个居然只是髋骨稍微大了点,
这腰在40岁女人身上实在是犯规啊!)
「打上国中后就沒抱过妈的小子怎又突然来这套了?在部队里被欺负了?」
母亲有点害羞不习惯,不过脸上带着满满的喜悦。
低头凝视着母亲的脸,镜片下的大眼有着不符年龄的俏皮,只有在眼眶边小
小的细纹带上了风霜。
「沒有。妳儿子的工作就是负责欺负阿兵哥啊!只是突然很怀念,妈不喜欢
吗?」
「真是学坏了。回家了赶快去梳洗休息吧,少在这跟妳老妈子甩嘴皮。」
睡前还在回味那怀抱母亲时的感觉,还搞不清楚这冲动是哪来,那实在而温
馨是不曾有的。想起之前跟学长去礁溪找的那些女人,突然觉得好无谓。
见鬼了,现在我是对自家老母起了慾念?这是当兵当到头壳烧了?不对啊,
我都定时打手枪,放假偶尔也会去找女人,母猪赛貂蝉这种事不应该会发生在我
身上。也不对,我家老母也不是母猪啊!幹!重点不是母不母猪吧?
身高160多,上围可观,应该有D以上吧,还有见鬼的水蛇腰加上略宽的
屁股,不过因为有运动的习惯,那臀部依然翘挺。
幹他妈的!我居然开始打量起自家老母了,不会真沒救了吧?我想我真的是
压力太大了,睡了睡了,明天就忘了。